坐著地鐵離開原宿,一路上心情有點放空,回憶拉回到恍若昨日不遠的時空,那年,美國。
Masashi 是我當年剛來的美國時最好的朋友,也是我在 Troy 與 Boston 學習英文時的同居人(唉...住宿昂貴,兩人一間不是套房一人還要將近美金 $1000)。
一個來自日本,一個來自台灣,剛來到美國的我倆,一句英文常常結結巴巴落東落西,雖然常常雞同鴨講,卻一點也不影響我們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默契,而後隨著語言能力漸漸地增強,頻繁的聊天中我不知不覺得從他那兒學到很多東西,長了不少知識,也學懂了很多道理。
Masashi 比我大五歲,雖然日本人對年紀的階級觀念很重,但不知是入境隨俗還是其他原因,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前輩一般的擺高姿態(有幾個韓國人就很會,哼!),但歲差造成的經驗差異,對我還說他就像是個智者,聽他說著人生的經驗,就像是看了一場刻苦的勵志電影。
自我離開波士頓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,之後他獨自到南加大去讀了一年的 Computer Science (Extension School) 才離開美國,而當年還是孤家寡人的他,如今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爸囉。
雖然許久不見,但我們還有零零星星的 E-mail 連絡,不過這次有點晚通知,所以本來我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,幸好來到日本的第二天,我終於接到 Masashi 的電話,就在即將離開日本的前一晚,有了這次的聚會。
老實講,這次的聚會,其實是我此次日本行最大的收穫。
話說那日本人的工作時數真是可怕的長,根據我直接求證的結果,那酪梨小姐說的是確有其事,尤其是在東京怪物魔掌下生活的男人們。而後來 Masashi 告訴我,那天是公司的結算日,他可是提早了一個多小時去上班,馬不停蹄的連午飯時間都拿來用,用盡神通才硬是在七點左右完成所有的工作,趕來赴約。
本來要在新橋(Shinbashi) 找一家居酒屋坐坐,沒想到臨近年關,每家居酒屋都被包下辦年終尾牙,最後終於在一家擠滿人的韓國烤肉店找到位子,吃了一頓日式的韓國燒肉。
燒肉店裡人聲鼎沸,吃到撐死,一連乾了好幾杯...
時間又被拉近,五年沒見,昨日彷彿。
只是英文不再結巴,流利又通順...
今天的文章沒有照片,只有快要逝去卻不被忘記的青春紀錄,傳遞著永遠不變的異國友情,寫下了那年十二月我們在東京的,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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